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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写论文网 > 管理学 > 市场营销论文 > 社会论坛戏剧管理论文_社会问... 正文 2020-01-16 07:25:28

    社会论坛戏剧管理论文_社会问题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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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论坛戏剧管理论文

    社会论坛戏剧管理论文 2002年4月的某一天,小剧场版的《千禧夜,我们说相声》在北剧场演出 (注:这一版的《千禧夜》,是台湾导演赖声川继台湾原版的《千禧夜》在京、 沪两地演出后,与北京演员合作编排的。剧本有所改动,但变化不大;
    剧中贝勒 爷、曾立伟一角,仍由台湾演员倪敏然扮演。)。那天的气氛很奇怪。北剧场坐 落在北兵马司的一个小胡同里,周围是些平常人家。平时,这里很安静,即使有 演出,也不会太喧闹。那天傍晚,本来没什么特别,空气里的味道,如往常一样 散淡悠闲。突然间,来了许多台湾的老师和学生。他们人很多,拥挤着要进剧场, 一下子,空气里的悠闲全消散了。一片忙乱。忙乱中,在剧场的空气里漂浮着的, 有点兴奋,有点新奇,好像还有点惴惴不安。许多种繁杂的情绪。这些情绪,并 没有因为演出的开始而有所减损。本来就是一出相声剧,有着嬉笑怒骂各种滋 味;
    这些观众,年轻的、年长的,从楼上到楼下,他们的笑声、掌声,连成一片。

    各种声音,在四周盘旋着,碰到剧场的墙壁与屋顶,再折回来,融入新的笑声里。

    剧场里的空气,像是在蒸腾着一样。在气氛持续不断的上扬中,倪敏然饰演的立 法委员竞选者、“鸡毛党”的候选人曾立伟上场了。只见他身着黑色西装,脚蹬白 球鞋;
    领上系着蝴蝶结,身上绑着红色竞选布条,布条的上方画着一个空白圈, 下面写着“曾立伟鞠躬”。他一上场,整个舞台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挥舞着“党旗”(一 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唱着党歌(“鸡毛倘卖无”),小喇叭嘟嘟地吹着,中间还夹 杂着“曾立伟当选”的鼓噪。这场戏,从台上一直延伸到台下,曾立伟要走到观众 席前,宣讲他的竞选纲领。就在他口沫横飞地演讲之时,突然,有一声尖细的嗓 音从观众席中传来:“曾立伟当选”!还没等人回过神来,就见一个观众从座位上 站了起来,她一边振臂用台湾话高呼“曾立伟当选”,一边隔着老远,很费劲地把 手里的鲜花献给倪敏然。这时,倪敏然的一句台词还卡在嗓子里,好在他经历过 的场面多,还能面带曾立伟的笑容,很从容地接过鲜花,没怎么打岔就硬把卡在 喉咙里的台词说完,然后跑回舞台,继续自己的演出。只不过,在演的时候他还 即兴地加上了:“你看,我说这么搞就行了吧……” 这景象让我觉得很好奇。《千禧夜》在北京演出了许多场,这种状况我还 没见过。演出时,笑声多是含蓄,掌声也很礼貌,偶尔会有一两声叫好声从剧场 的角落里零星地飘出来。我不曾想到过,一场演出,会因为有了许多台湾观众, 剧场竟变得这样丰富。演员的表演,在这种强烈氛围的暗示下,收放更为自如;

    坐在剧场里观看的观众,也无端地多了些很特别的感觉,整个人好像都要融化在 剧场里似的。许多来看戏的观众,会为她所喜爱的演员送上一束花,可这么献花,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类似的状况,像是在书本上见到的,在解放区演出歌剧《白毛女》,有个战士拿着枪要向黄世仁开枪)。那个献花的观众,我还有点印 象。演出前,我看见她手里捧着一束花,一个人在北剧场的前厅徘徊,神情抑郁, 落落寡欢;
    没想到,这么一个神情抑郁的观众,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 以她自己的方式在戏剧里走了一遭;
    而更有趣的是,在献花的时候,她说的并不 是“倪敏然”怎样怎样,而直接就是“曾立伟当选!” 这一场演出的状况,给了我许多新鲜的刺激,它让我回到剧场的社会角色 这个起点,重新打量“社会论坛”这个话题。

    一出戏,一出在舞台上演出的舞台剧,一般来说,它会有一个剧本。一个 剧本,它不能多一句,也不能少一句,就算是完整的了。然后呢,是演出;
    要演 出,就需要一个空间。有了空间,戏剧就有了表达的场所,观众有了可以聚集的 地方,观众在观看时的态度与反应,就会积聚在这个空间里,逐渐形成一种氛围, 再反馈给观众。这种种很具体、又很无形的东西,碰撞在一起,才是一出完整的 戏剧。在这样的背景下,理解社会论坛,它就不只是一个隐喻,因为它确实存在 于社会地图的某一位置上;
    而理解了这么一种状况,再讲“戏剧与它赖以生长的 社会之间有着微妙的关联”这句话,也就不再是一句空话,而是有着它的具体所 指。

    一个戏剧创作者,对剧场在社会中角色的判断,多是他创作的动机与出发 点。对某些创作者来说,他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动机;
    但对赖声川来说,审查自 己的动机,是他在进入剧场创作之前必须要考察清楚的。考察的结果,很简单:
    “戏剧是展现病的”;
    这种定位,使得台湾观众来剧场看赖声川的戏剧作品,在某 些时候,就是来参与一个公共论坛。笼统地说,这个论坛的形成,是在集体即兴 方法的引导下,呈现并反映了“台湾经验的精华生命力”;
    把这种浓缩的“台湾经 验的精华生命力”释放开来,又有好几层的意味。

    第一眼就可以看到的,赖声川的戏剧,像一个万花筒,折射出台湾社会的 色彩斑斓的碎景。像《千禧夜》下半场曾立伟的竞选秀。倪敏然演的这一场戏, 夸张、放纵,在舞台表演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牵制住他。怪不得赖声川总要提 醒与倪敏然配戏的演员:他要是跑得太远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拽回来。这种 状况,与现时台湾社会中政府官员在公众前的状态,应该有些许的神似吧舞台上 的狂躁,虽说有所变形,但它真是吃透并消化了台湾民主政治的混乱。我想,之 所以会有观众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曾立伟呐喊助威,很可能是因为这种舞台状 况,让她有点身不由己地就进入现实情境中了。这种调子,类似于谐谑版的时事 新闻,在《千禧夜》里,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演出,更多的情况,赖声川并不着太多力气,更喜欢捎带在戏剧过程中。“相声系列”的其他三部以及以单口相声为表 演形式的《台湾怪谭》,都在开场时,直截了当地拿当时最出名的政治人物、政 治事件“开涮”,让观众在看演出前先热热身。这种政治谐谑,放大一点,是对台 湾现实的生活环境与状态的谐谑,像什么淡水河水像是可乐了、昏天黑地的KTV 生活,等等。在现实社会的碎景之后,往深一层,在赖声川的戏剧里,有一种社 会情绪的共鸣。当初创作《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赖声川自己都以为这出戏只 会吸引少数知识分子和小剧场的固定观众,演出的剧场最初定在只有100个座位 的台湾皇冠剧场。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出戏被收入到新象“第六届国际艺术 节”,1985年3月1日,在能容纳700名观众的艺术馆首演。谁也没想到,在长达两 个小时的演出中,“观众几乎是三句一笑,五句一爆”;
    这出戏的巡演还没有结束, 盗版录音带已经满天飞了。赖声川创作这部戏,本来是想以相声的表演形式,说 明在台湾当时的社会里,相声已经没有了;
    他原以为不会有多少人会关心相声这 一表演艺术的衰落,却不曾去想,因为台湾经济的迅速发展,在迅速现代化的过 程中,没有的不只是相声;
    他那时也没有预料到,在经济的迅速起步与政治的极 度压抑的矛盾中,整个社会,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给情绪的发泄找一个顺畅的 渠道。就这样,《那一夜》在极特殊的社会状况里,必然而又很意外地“弹拨到 无数观众的心弦”。到后来,1989年,赖声川又以集体即兴的方式创作的《这一 夜,谁来说相声》,在这点上,就更为自觉。它关注的是在那个时代依然敏感的 两岸关系,突出的是政治隔绝下人的交流。一方面是政府的弹压与限制,一方面 是在限制底下涌动着“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的拳拳思乡情。这种思念与 交流的渴望,在那个时代,已经饱满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任何的阻挡,也难挡 “两岸猿声啼不住”。

    对一般的戏剧创作者来说,到这一步,戏剧与社会的互动关系,已经很完 整;
    对一般的戏剧来说,到这一步,它成为社会论坛的各种能量,也已经很充沛。

    但赖声川做戏剧,还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往深一层,他在挖掘与刺激社会潜意识。

    最典型的,是在《暗恋桃花源》中,那无处不在的“干扰”。《暗恋桃花源》(1986 年)的灵感,来自赖声川有一次在台湾艺术馆看朋友排戏。下午彩排,晚上首演, 可就在中间,还有两个小时要给幼稚园开毕业典礼。舞台上的彩排还没有结束, 小朋友们都来了,钢琴啊,讲桌啊,都急着要往舞台上搬。本来,赖声川一直就 在琢磨怎样在舞台上表达悲与喜乃是“一体之两面”;
    整个大环境的混乱无序,正 好给他提供了描述的对象。于是,各自并不完整的悲剧“暗恋”与喜剧“桃花源”就 这样出现在一个舞台上了。没有在现实生活中受到干扰的刺激,《暗恋桃花源》 这部戏不大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
    舞台上没有干扰,这出戏就不可能有表演的张 力与动力,戏剧根本无法往前走。这里的干扰,各种各样,有悲剧与喜剧的干扰,有演员和演员的干扰,还有导演和演员的干扰、旁观者与演员的干扰,等等;
    可 就是这么多种干扰,这么乱,居然从这中间又钻出个秩序来。“暗恋”与“桃花源” 两出戏同台演出之时,算得上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经典时刻:剧场前台的服务人员, 算准了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一时刻回到剧场;
    演员李立群与顾宝明都亲 眼见到过坐在第一排的观众,有人当场笑得从椅子上翻了下去。对于《暗恋桃花 源》的演出在当时造成的“盛况”,赖声川觉得并不奇怪:这是与台湾人潜意识中 的愿望是符合的。台湾的生活实在太乱了,这是台湾人共同的经历;
    然而身在其 中,人们也能保持着一种乱中的秩序。这种乱,转变成剧场中的错误,就是把完 全不搭调的东西放到一起;
    这些完全不搭调的东西,放到一起后,居然也生长出 了它的秩序来。这出戏,统合了台湾观众生活中的许多乱象;
    它开掘的社会潜意 识,综合了台湾的政治、社会与文化生态,甚至也反映了台北都市的百相。这种 对社会潜意识的挖掘,再往深一步,表达在戏剧艺术中,是有意识地提炼一种美 学上的追求。李立群独角演出《台湾怪谭》,在剧中就直截了当地说“在这样一 个不搭调的时代里,讲这么个不搭调的故事,要给它寻找一个搭调的形式,好像 不大可能”。艺术的形式,虽说像是笼括内容的无形的壳,但这个“无形”,又何 尝不是从现实生活中找到的呢《暗恋桃花源》的基本形式,是两种不同方向的情 感的碰撞,赖声川认为,“当情感激烈到一定程度,再用另一个方式来嘲讽这个 激烈”,这样也许更能达到净化的目的。《台湾怪谭》,李立群一个人演两个小 时,讲的是一个现代人人格分裂的故事;
    李立群在讲述故事的过程中,在他自己 身上又不断地滋生出分裂的异调。这两种分裂,糅合在一个人身上,居然如一根 针一样直刺人心,细若游丝,却铭心刻骨。在台湾复杂的现实状况里,积攒着各 种各样的能量,只不过因为它混乱,也就没有人太在意这些能量。如果能给这些 能量一种疏导,赖声川想,也许在台湾,能出“一种完全跟欧洲美学无关的美学”。

    看台湾的评论说赖声川的戏剧,用的评语,有许多类似“文化震撼”之类的 词;
    这种东西,虚得很,不身在其中,真是很难心领神会。就是这次《千禧夜》 在京、沪巡回演出,虽然身在剧场,如果不亲身经历那一场的演出状况,也很难 体会到这种感觉。赖声川的戏剧,以集体即兴的方式,提炼出了“台湾经验的精 华生命力”;
    而要能体验到这种生命力,还需要一个感同身受的空间,需要对台 湾社会现实的体察与敏感。台湾戏剧这些年的创举,是许多社会因素互为因果的 刺激,跟他们的现实状况,时代的面貌以及社会的潜意识有许多勾连,明白了这 一点,就可以明白为什么日本NHK电视台说,在别处(比如说北京),“会被视为 狂乱以及实验性”的剧场,但却“成功到已经成为台湾戏剧主流的地步”。

    说到剧场与社会的关系,说到“社会论坛”,听起来挺让人振奋的,好像这么一做,古希腊的戏剧精神就可以在现代复活了。但说起社会,毕竟有点空晃晃 的,让人很不安心;
    而无论是怎样的论坛,只要选择的是戏剧,它就要回到剧场, 回到戏剧的演出空间里去。这么看现代戏剧,好像还是有点问题:在社会地形图 上,那么大的社会,剧场在哪呀那么小的剧场,又怎么装得下那么大的社会在这 时候再说“社会论坛”,它好像又重新回到隐喻的意义上。当然,也有人愿意在剧 场里真的搭一个论坛,让大家来谈论问题。80年代末,刘静敏的“优剧场”在台湾 演出《重审魏京生》,前半场演出结束之后,后半段直接就“开放辩论”,找了几 位研究生来辩论海峡两岸的民主政治问题;
    演着演着,观众不干了,说他们演的 不精彩;
    居然又有观众站起来维护这场演出。这么一来,它的第一场演出,就在 观众的“参与与扭打”中草草收场。这样的“论坛”,好像交给网络比较合适,在剧 场这么做,有点荒诞。

    当然了,怎么做,怎么实现戏剧的功能,各人有个人的方式。对赖声川来 说,即使创作动机非常明朗,但完成动机绝不会这么直来直去。在舞台上呈现的, 可能是斑斓驳杂的社会状况;
    但呈现这么一个社会碎景,却不是戏剧的出发点与 动力所在。简单地说,赖声川戏剧创作的原点,不过是那些在社会碎景中生活着 的个人。之所以有这么一个起点,也许与赖声川最早开始创作的境况有关。1983 年,赖声川回到台湾时,那时的台湾剧场,一片荒芜,虽说每年的“实验剧展” 勉强支撑着门面,但在1980年演出完《荷珠新配》以后,这个剧展也有点难以为 继。台北的演出状况,基本上一团糟:剧本,没有;
    演员,有几个,但不固定;

    演出形式,不知道。在这样的状态里做戏剧,能做的,也许只能是通过集体即兴 的方式,“把自己内在最关心的问题找到”。从自己出发,继而从自己身边的人、 从社会中的人出发。因此,舞台上的人,绝不抽象,更不大写,看上去,一个个 都如你我一样的平凡;
    这一个个平凡的个体,组合起来,可能是一个个普通的家 庭,也可能是一种种普通的社会关系。他们是很普通,每个人,每种关系,每个 家庭;
    可这些人,这些关系,这些家庭,一定处在一个社会与时代的交叉中。当 他们出现在舞台上时,他们就已经纠缠在一定的时代与社会问题之中。把这一个 人的问题摸索清楚了,其实也就是寻找到了表达社会与时代的一条脉络。

    这个出发点,很容易被人忽视。这也难怪。赖声川的每一部戏,都有那么 动力十足的结构,人们的目光,很容易就被戏剧结构带着走,很少会再去留心打 量,这样的结构,构成的支点又是什么或者呢,也可能因为赖声川戏剧,总有它 超越平凡的一面,让人很难回到普通人的位置去思考它。这一点,也正是赖声川 创作的精妙之处。的确,出发点是普通的人,但再普通的人生,也有它的精华所 在;
    赖声川谈创作,那样强调集体即兴,并不是说给人听着有趣的,这种方法,的确是他创作的源泉,因为“即兴是最大的纪律,它把你的精华从你之中取出来”。

    多年来,透过与各种演员的集体即兴,赖声川的戏剧,就把一个人一生中的精华、 一个家庭多年积累的精华,提炼出来,然后凝练为一个人,一个家庭,再把这许 多个体组合在一个结构里。以这样的方式在剧场创作“社会论坛”,它的判断在 于:所谓社会,不过是个体与家庭的组合,在每个个体与家庭背后,都隐藏着社 会与时代的某种症结。每一个个体,也许对自己背后的东西并不自知,那么,所 谓的论坛,理想的是,观众,来到剧场,看到的是自己生活的碎片;
    这碎片,经 过变形、经过夸张,使得他对自己在现实状况中遭遇到的问题、对构成自己背景 的那些东西,有一种更为明晰的判断。从赖声川回到台湾剧场算起,这么多年过 去了,当初面对的种种荒芜状况已经不存在了,可集体即兴的创作方法,却不曾 因为时代的漫长而荒废,这其中的内在原因,我想正是因为集体即兴的创作方式, 一直在赋予赖声川一种源于生活的能量。

    在我看来,从普通人的“精华”出发,透析社会与时代,最清晰的,应该说 是《田园生活》(1986年)与《圆圜物语》(1987年)。这两部戏,可以看作是姊妹 篇,一横一纵,一个是社会的横切面,一个是纵向的切面。《田园生活》,戏剧 的题目源于它“田”字型的舞台。在“田”字的每个方格里,有一个家庭。这四个家 庭,生活并没有太多可能的交叉点;
    能够把他们组合在一起,客观上的状况,有 可能的无非就是墙壁是否会漏水。在主观上,这里有一种很超越的理由:在某个 晚上,大家都出来看哈雷慧星。在这些家庭里,上演着的,是故事,也是生活。

    这些人,在公寓房里生活着,他们的生活,琐碎、平常,没什么戏剧性。但就是 这么普通的人,家庭,在一段时间里,可能会经历一些对个人、对家庭来讲很重 要的事情。“田”字的右下方,是保守而中产的归家。这是很正常的一家,大女儿 读高中,不过热心于环保事业,一直在忙着拆除违章的广告、参加保护河川的静 坐,儿子只知道联考,小女儿有点特别,对科学实验与宇宙的奥妙有着那个年岁 特有的好奇心,突然有一天,归先生被查出可能患有癌症,整个家庭的节奏,也 就有了些变化。田字的右上方,是个赌场,来来往往的人,各种各样;
    不知为什 么,从乡下来赌场帮工的阿忠“鬼魂”附体,一伙人忙着请道士、做道场;
    田字的 左上方,一对时髦的年轻夫妇,曾经是校园里的民谣歌手,现在是企业界的高级 主管。女主人怀孕,夫妇俩都不知如何面对一个新生命,最后,堕胎;
    田字的左 下角,吴家,这家经常是黑暗的,久无人居的样子,突然有一天,房间的主人, 一个重要经济罪犯被发现死在家中。戏剧,就是把这些人生与家庭的重要变故积 聚在一起;
    当这些平凡而琐碎的故事组合在“田”字型的舞台上时,悲欢离合,复 杂的,就不只是人生。从这四户人家,你可以看到台湾社会的一个缩影。《田园 生活》的舞台是静止的,各家有各家的生活节奏,一家的灯亮了,这家的生活就开始了;
    灯灭了,这家也就睡了。《圆圜物语》正好相反,它的舞台是转动的。

    从序言部分开始,7个人如流水一般地讲述圆圜的故事。这里的一切都是在流动 的:在时间的流动中,空间也在流动;
    在空间的流动中,人物也在流动;
    在人的 流动中,生活在流动。圆圜的变化,流动着的是一部台湾近代史,从清末被割让, 到日本的建设,再到“光复”后的变迁,每一种经验,都积淀在圆圜的故事里;
    而 这7个人,甲、乙、丙、丁、戊、己、庚,他们也如流水一样,由甲、乙的故事, 到乙、丙的故事,再到丙、丁的故事……这些人,有各种职业:电视台的节目制 作人,房地产开发商,倒买倒卖的投机分子,等等;
    这些人,有各种身份,夫妻, 情人,朋友,上下级……每两个人,演出他们之间生活的片段,这些片段,都可 能给他们的关系带来某种变化:或者是告别,或者是相遇,或者是多年积累的情 绪的爆发,等等。他们的故事,与圆圜的故事一样,上一场的经验,必然是下一 场的积淀;
    同时,他们的故事,在圆圜故事的衬托下,怎么也摆脱不了一部台湾 当代史的投影。这两部戏剧,像是赖声川恣意挥洒的横竖两笔,通过这两笔,他 就轻松切入并自由穿梭在那一整个时代中。

    当然,这种挥洒,并不总是那么自如;
    尤其是在进入90年代后期,面临新 的世纪,要想很好地实践戏剧的功能,实践创作者的初衷,压力并没有随着台湾 社会的解严而变得有所松动。相反,伴随着政治解严与民主进程,伴随着经济腾 飞与台湾奇迹,是社会越来越混乱,是剧场越来越商业化。在“剧场变得越来越 轻”的时代,做一个社会公共论坛的可能性,好像是越来越小。尽管在一个必须“大 声、绚丽和不可思议”的氛围里,赖声川一再强调,要“尊重舞台,要知道舞台是 神圣的、严肃的”;
    尽管他一再提醒创作者,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在舞台上“说话”, 如果你终于拿到一支麦克风可以发声,你一定要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他终究无法 阻挡一个时代关注的问题越来越小,毫无办法地眼见着艺术变成了“孤岛”。他能 做的,也许只能是创作《如梦之梦》,八个小时的演出,史诗一般的戏剧,让你 想轻松也轻松不来。赖声川说,我不管了,我就是要把宗教带到戏剧中来。这不 禁让人感慨万千。源于宗教仪式的戏剧,原初的功能意义是非常清晰的;
    日子久 了,当它的功能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是不是就必须回到仪式中重新去寻找它的能 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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