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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写论文网 > 社会学论文 > 社会其它论文 > 笔蘸惊涛倩写愁—论清初遗民... 正文 2019-11-08 07:38:30

    笔蘸惊涛倩写愁—论清初遗民诗人陆贻典 惊涛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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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蘸惊涛倩写愁—论清初遗民诗人陆贻典

    笔蘸惊涛倩写愁—论清初遗民诗人陆贻典 摘要:陆贻典是一位具有强烈民族感和深厚才学性情的遗民诗人,是清初 虞山诗派的倡导者、组织者。他的《觌庵诗钞》记录了民族的一段特殊历史,成 为一份重要的思想文化资料,而其诗擅写世道人情,富有哲思,寓大含于细入, 由浅近而深远,圆润流畅,婉娈托讽,典型地体现出虞山派的风貌,具有较高的 艺术价值。

    文学社团流派的大量涌现是明末清初的一个重要文学现象,也是研究这一 时期文学的关捩。在诸多流派中虞山诗派是有其突出地位的。这是形成于明末清 初江南海虞的一个地域性的诗歌流派,著名文学家钱谦益为其宗师,当冯舒、冯 班成为有力的辅翼后,诗派具有了一定规模,在当时诗坛上与以陈子龙为首的云 间派和以吴伟业为首的娄东派相鼎立,使吴中地区俨然成为一个清明广大,声名 远播的诗学中心。研究虞山诗派,自当首重钱谦益以及二冯,然而我们不能不对 陆贻典予以特别的重视,这倒不仅仅是他的诗歌创作具有一定的影响,更在于他 在虞山诗派的形成之初曾发挥了倡导者、组织者的作用。崇祯后期,在和一批虞 山诗人集为吟社商榷风雅时,他亲刻《虞山诗约》,并请牧斋作序,以求“刻石 立墠,胥天下而奉要约。”[1](p923)二十多年后当他与友人唱和时还回忆起当时 “敢说词壇建一军”[2]情景,无疑在虞山诗派中陆贻典是一名老将。对于这位以往 只是书于中国文献(典藏)史中学者,今天我们应该将他写入清代诗歌史。

    一 陆贻典,一名陆典,早年名陆行,又名陆芳原,字敕先,自号觌庵,明万历 四十五年(1617)生,卒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明诸生。弱冠后与里中诗人 孙永祚等结吟社,刻《虞山诗约》。入钱谦益门下,台湾学者胡幼峰在《清初虞 山派诗论》中将陆贻典列为虞山诗派“出入钱冯”者[3](p332),这是一个误解。

    虽然正如虞山不少诗人都与二冯有密切的诗学交往一样,敕先与钝吟同样是时相 切磋,互相推奖的诗友,然而从其诗门所出和诗学宗尚看,他显然应归于牧斋一 系。这一点清初诗人陈瑚《陆敕先诗序》有明确的叙述:
    明隆万之际,古学凌夷,儒术衰息,兔园村夫子教其子弟都为程文烂熟之 习,而以博闻强识为讳,文采风流盖荡然矣。牧斋先生出而振起之,于是海内学 者始知读书嗜古,一时人才群出其门下,而吾友陆子敕先者,先生之高第弟子也。

    敕先好学深思,沈酣载籍,作为诗歌浑沦盘薄,含英咀华,得先生之教居多。

    张文镔《陆觌庵先生诗序》云:“觌庵先生与冯钝吟游钱宗伯之门,才名相颉颃”,可见敕先与冯氏兄弟交游亦始于同游牧斋门下。他与毛晋及孙泯自亦 大约于是时定交,后他与毛晋结成儿女亲家;
    对冯班、孙泯自诗集,皆搜讨佚编, 并为之刊行,事在康熙七年(1668)。然弱冠入牧斋门下不多年后,敕先有近二 十年行迹不明,牧斋在《陆敕先诗稿序》中用“陆子敕先别余垂二十年”一语带过, 盖知其经历,仅喻为“越人去国”却不言具体。敕先在《奉呈牧翁兼呈遵王》诗中 也有“廿年空契阔”之自道,其间事迹可知者唯“客岁赋上巳文宴诗”连章及牧斋。

    敕先之挚友张文镔在《陆觌庵先生诗序》中有云:“少年英气勃勃,常欲有所树 立,时命不偶,乃颓然自放,全用其精力于诗,有‘饭颗山头’之态。”这是一段含 蓄而微妙的介绍。敕先为客“垂二十年”正值明社倾圯,抗清斗争持续不断之际, 那么敕先“英气勃勃”欲有所成,而又“时命不偶”,则很可能与鼎革易代之际的局 势有关。今可考知的敕先入清后的最初事迹是顺治十五年(1658)五月在钱曾处 借得钞本《古文苑》进行校勘。从明亡前三、四年至此已“为客”十八、九年,这 正合牧斋“别余垂二十年”之说。其后频频出入于牧斋红豆庄、遵王述古堂、毛晋 汲古阁,与冯班、孙永祚、陈南浦等虞山诗人赠答酬唱亦多,除收藏校雠图书之 外,“全用精力于诗”,再度显示出虞山诗派中坚的风貌。张文镔云:“定远没, 邑中老成落落,唯先生为硕果。”可见敕先在虞山诗史上,不但是“词壇建一军” 的倡导者,而且因年寿稍长,在延续以钱谦益、冯班为中心的清初诗壇的影响方 面也有重要作用。

    敕先“所学无所不窥”,有深厚的学问根基,“自汉魏六朝三唐两宋,莫不 上下鱼猎,含英咀华”,[4]尤长于诗学,曾与虞山王清臣、钱朝鼐、王俊臣重校 《唐诗鼓吹笺注》。所谓重校,实为重新笺注,纠正廖氏(文炳)错讹甚多。牧 斋在《唐诗鼓吹序》中充分肯定了他们正定旧误之功,赞曰:“四子将假遗山之 《鼓吹》以吹角也,四子之声,自此远矣。”康熙年间,在钱遵王笺注牧斋诗集 时,僻事奥句往往征询于敕先,对其笺解敕先援助可谓最多。平生所作诗先后有 《青归集》、《百艳集》、《晓剑集》、《玄要斋集》、《吹剑集》、《渐于集》 多种,曾自称“我有千首诗,多年閟匣底”(《张以纯录余觌庵诗,书此为赠》)。

    对于其人其诗牧斋认为:“敕先盖斯世之有情人也,其为诗安得而不工?”又曰:
    读敕先之诗者,或听其扬徵骋角,以按其节奏;
    或观其繁弦缛绣,以炫其文采;

    或搜访其食跖祭獭,採珠集翠,以矜其渊博;
    而不知其根深殖厚,以性情为精神, 以学问为孚尹,盖有志于缘情绮丽之诗,而非以俪花斗叶,颠倒相上者也。

    冯班《玄要斋稿序》亦有“髻岁好联绝,下语多惊人。十年以来,于书多 所窥。其于诗律益深”的评价。但这两篇序推其时间,当作于顺治末和康熙初。

    奇怪的是康熙七年(1688)敕先在将诗稿托付给张文镔缮写刊行时竟将《青归》、《百艳》、《晓剑》、《玄要斋》四集删削殆尽,仅各留数篇编为《复存集》。

    康熙二十五年(1686)病笃之际,又嘱张氏:“我平日风花雪月,忧贫叹老之什 皆可不存,存其师友往还赠答几篇足矣。”[5]如此敕先风格各异的“千首诗”在今 传《觌庵诗钞》中仅存二百四十余首。为什么要将平生“炼字总吟千遍少,赏音 劣得一人多”的精心之作删却四分之三之多?敕先在《复存集自序》中解释为“壮 老不同境”,结合时人的有关评论我们可以推知,其删诗一是与有论者称其诗歌 为“朝花”,嫌其香艳有关,一是不愿在诗集中留下明末清初“客走他处”生活的痕 迹。这样无论从内容和艺术表现上,都使《觌庵诗钞》薄弱了许多,诗人丰富的 生活和情感世界已难以真实而充分地被感知,这对于诗人自身和虞山诗派来说, 都实在是一个损失。

    二 当然今传《觌庵诗钞》仍有较高的价值,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了解 敕先,追寻诗人三百多年前的心迹与风流。我们可以肯定敕先在删诗时削除了大 量的悯时伤乱、反映现实的作品。虽然当年身阅鼎革而激发出的民族情感,在敕 先今存的诗集中因其作了大量的处理而不易全面感受,但我们知道那场民族斗争 曾在诗人心中卷动起急流洪峰,在“中年哀乐苦难平,白发今从镜里生”(《书感 二首之一》)的诗句中还依稀见到这种感情的涟漪,在“酒龙跃浪沧溟立,文鬼 依山紫气横”(《归玄恭六十》)的诗行里能感受到志士不灭的郁怒之气。另外 尚存于《复存集》中的《白体三首》仍能体现诗人对时代的关切与敏感。此诗写 于崇祯辛巳年(1641),那正是山雨欲来,国势岌岌可危之秋,“世事多易理, 河患难久平。昆仑一源出,涓滴成渊泓”,诗人以洞察历史的睿智揭示出“否泰剥 复”之理。然而朝代之“剥极必复”鼎革易代必然给人民带来极大的灾难。如果说 这首诗所云“我生胡不辰,饥馑苦多难”反映了末世之难的话。《舂米行》、《后 舂米行》则表现出对清廷统治者敲剥摧残民生的愤慨:“冬寒黍禾犹在田,操镰 揭厉骨欲折”,“急捣缓舂纷应节,声声解听撞胸杵”,百姓在沉重徭役下被逼得“穷 簷骨髓枯 ”,敕先用新乐府笔法写出了世间疮痍,表达出对陷于水火之中民众的 深刻的人文关怀。

    在《觌庵诗钞》中,《徐子野殉难诗》是一首不可多得的长篇叙事作品,是 一份珍贵的思想文化资料。徐子野是一位“弱冠工文章”,但又“屡屡踬名场”的儒 家子,家境极其贫困,“菽水每不足,将母感不遑。”除了母亲之外,“闺中有孀 妹,兄嫂相搘撑。孤甥就君养,骨肉有余情。”然而这个家庭在甲申之变后清军 进兵杀掠江南时演出了一场奇特的人间悲剧:“干戈相逼日,阖门徒彷徨。君妇 方归宁,君常侍母旁。母誓以死殉,与兄共焉往。殉母又难怼,死国胡不匡。母 子各矢志,意气殊激昂。言念若敖馁,敢轻斩蒸尝。庶几不背义,一死一以亡。兄言余不才,喑雁宜受烹。况也以任长,死固余所当。君言弟谓何?媳妇且归宁。

    何辞恋妻子,不惜母与兄。数四争侍母,互以去相让。兄属眷大义,再拜辞高堂。

    执手为泣诀,相期死相逢。顾乃舍己子,携甥共踉跄。出门数回首,难禁泪淋浪。

    须臾兵尘合,旌旗蔽城隍。去者不知远,居者当其冲。悍卒四五人,鸣刀突君庭。

    母妹纵井穴,赴义如沉湘。执君以邀货,徒手不得将。抗言求速死,颈血膏銛鋩。

    呜呼如君者,节概何铮铮!本为儒家子,单寒多俊良。合门秉高义,堪争日月光。” 在清军兵锋逼近时,徐母知不堪国破家亡故誓死殉难,徐氏兄弟深为所感,决心 殉母而报国。但徐家自当留一血脉,在何人赴难何人逃亡的问题上兄弟都辞生而 就死。最后徐子野以“媳妇且归宁”为由,坚辞慷慨,矢志殉难。当其兄刚刚走远, 兵尘即至,母亲与孀妹纵井就义,子野血刃而亡。这首诗具体而生动地记录了清 兵杀掠江南的灾难和民众以特殊方法所进行的不屈抗争,是一首亡国绝祀之际的 染血的诗史式的悲歌。“赴义如沉湘”一语揭示出徐氏家人赴难的“死国”的深刻内 涵,而诗中骨肉情深的对话所包孕的传统的人伦感情,又在亲情的层面上催人泪 下,数百年后仍使读者的心弦为之颤动。

    在敕先今存的作品中,一些怀古伤今的作品同样风骨凛然,易代之际产生的 海涸河枯宗庙倾圯之悲,在压抑的心境中酝酿得哀感苍茫。试看《江楼》:
    云际长江江上楼,乾坤日夕撼中流。

    杯倾浊酒供怀古,笔蘸惊涛倩写愁。

    烽火南州闻转战,茧丝东国动咿嚘。

    凤凰黄鹤空回首,崔杜吟诗满地秋。

    全诗阔大的视境中激荡着悲凉的情感。胡尘遮眼之愤与民不堪累之悲交汇 一体,洄溯到凤凰台和黄鹤楼的历史摧迁中,使诗歌在深沉哀感的拓展中也显示 出历史认识的意义。而字字有来历,体现出作者“学问最有原本”,又能将学问化 为感情世界。“笔蘸惊涛倩写愁”一语笔力警遒,透出沉雄浑然之音而不乏风调性 情。再看《杂赠新安吴圣允三首》其二:
    洛阳城郭抚铜驼,四十年来小劫过。

    客梦频牵吴苑遍,酒情偏傍越山多。

    闲人不解常舒啸,知己相逢一放歌。

    市隐自来多杰士,贩缯屠狗事如何。

    此诗当是在康熙年间所作,眼前虽然没有了胡尘烽火,但无论是市隐或农 隐的遗民都仍然沉哀茹痛。这首诗把历史悲剧发生的几个地方联缀到一起,自有 让人骨惊的内涵。这种写长歌之哀甚于哭,杯中伤逝不闻声的感怀之作决不该低估其价值。此类诗尚可举《舟中看雪用蒋文从韵》,其有“绥绥一夕洒林峦,双 浆招携载酒宽。劫尽乾坤存太素,岁穷人物入高寒”云云,意绪郁勃而笔力峭拔, 尤以“劫尽”二句写得沉郁顿挫,在同时代虞山诗人作品中并不多见。

    三 从传世的《觌庵诗钞》来看,陆敕先的诗歌创作一方面具有突出的遗民情结, 另一方面又典型地体现出虞山派诗人的风貌。所谓遗民情结是遗民阶层在易代后 对昔日君主、朝廷以及故国政治制度和生活方式坚定执著、无时或释的怀恋之情。

    虽然“末世士风澜倒,变革之际,托于殷士之裸将,管仲之相齐,弃旧君如敝屣 者何限”(《归庄集·历代遗民录序》)。在清兵入关后不少士大夫禁不住新朝施 出威胁和利诱的两手,剃发易装,络绎投向清廷,但仍有大批遗民(他们也许曾 经是抗清战士)热血丹心,坚守志节。当西台恸哭的大悲痛过去之后,他们变得 更加冷静,对新朝始终冷眼相看,在社会所能容忍的极限上保持着最大的距离。

    如果说不仕新朝是为了明耻慎节的话,身处海滨,自甘穷寂,或遁隐山林,自耕 为食,便是一种保持名节的存在方式了。诗,可以传达出诗人与山水、林石、禾 黍,乃至鸟兽相依存的生命体验,与古今人物对话的情感激发,是对矢志守节自 律与自励的精神通道,同样也成为他们存在方式的一个组成部分。

    明遗民的诗,有三大基本主题:一是表现和追忆抗清斗争,二是抒发故国之 思,复国之志,三是击刺暴戾高压的政治,四是赞美高洁的操守和贞亮的人格。

    如前所述,第一方面的内容为免贾祸在《觌庵诗钞》中几乎裁削殆尽,而后三者 则触处可见。《空斋闻雁》是一首借用比兴而写实意味很强的古风:“深堂闃寂 惊时晏,数声叫裂秋云片。咿喔遥过细雨滋,斜飞嘹亮寒风颤。褰幔空愁闺,调 管倡楼怨。月皎仙人掌,灯惨长门殿。雾暗沙明几处投,犯雪蒙霜不知倦。罗网 高张禾黍稀,且戒游波慎啄蔓。君不见,泽中裂帛遥系书,仗节依依明主恋。属 国已去汉运远,世事几看沧海变。凄切犹含关塞情,窗静灯昏泪如线。”满纸“惊”、 “裂”、“寒”、“颤”、“愁”、“怨”、“惨”、“凄”、“泪”之类的字眼,使人如历岞崿阴 森的寒山,惊心动魄,无疑这是“罗网高张禾黍稀”的厉禁暴政的投影。全诗充满 了沧桑替变,王室铜驼的感慨,这是一种极普遍的遗民情感心态,然而诗中“汉 运远”的慨叹尤其是“明主恋”的感发却是极其直率、大胆的,而此一“恋”字,正 可以解释那一代遗民何以万劫不悔地长期进行抗清复明的艰苦斗争。在《觌庵诗 钞》卷三《吹剑集》中有一首《闲意》诗,敕先云“天下若无拙,尘中应更忙”, 更称“闭门人境远,开卷道心长。便有浮云意,高风敢作狂”,似为远离人境,闭 门守拙者,然透过纸背看去,诗人作狂的意气仍在,只是“陋巷偏疑春不到”而已, 一旦地暖春至,压在眉峰之恨,积于心头之气便能裂石穿云! 陆敕先的诗擅写世道人情,富有哲思。张文镔《陆觌庵先生诗序》所录其《赠友》诗残句“与君百尺楼头卧,世上犹争上下床”,真让人长想其风概;
    “陋巷偏 疑春不到,好山还许梦相通”(《寄唐孔明》),颇有醉翁“春风疑不到天涯,二 月山城未见花”的余韵;
    “乾坤浩劫终趋老,花柳韶华不救贫”(《次答在之重用 前韵见詒》),用近乎白话的语言直道心中块垒,揭示万千世相,寓大含于细入, 由浅近而深远。另外他的诗善于练句,圆润流畅。如“倩月评新句,留云补破衣” (《丙辰春日奉酬陈在之》);
    “轻风夜浅凝红烛,细雨春回动绿觥”(《同在之 以宁集德邻斋》);
    “双塔鸦翻铃铎雨,小渊鱼动荻芦烟”(《次和邵湘南移居二 首》其二);
    “少答岁时唯薄醉,长留天地且狂吟”(《新正三日留沧鱼小饮次来 韵》);
    “万竹清禅梦,孤峰老佛颜”(《宿中峰送天成赴修武百岩寺》);
    “池 塘好梦多春草,江国哀思满夕阳”(《酬顾伊人见示四十述怀之作》)。虽然这 些诗有些秀句可喜而全篇并不足观,但从这些琳琅佳句来看,确有晚唐许浑、郑 谷以及温李西昆诗的风致,倒是完全当得牧斋“缘情绮丽”之评的。在这里需要指 出的是,虞山诗派是一个受李商隐及西昆体影响极大的创作群体,牧斋对义山诗 学的研究及其所示的“跻义山,祧少陵”法门无疑对海虞诗人追步西昆产生了重要 影响,但冯班对确立这一创作祈向却起了更大的作用。冯班是接武牧斋而祭李商 隐,他把义山与温庭筠相提并尊,由此上溯齐梁,祖祧徐、庾。冯班在《同人拟 西昆体诗序》中曾这样描述少年以来作诗氛围:“余自束发受书,逮及壮岁,经 业之暇,留心联绝。于时好事多绮纨子弟,会集之间,必有丝竹管弦,红妆夹坐, 刻烛擘片戋,尚于绮丽,以温、李为范式。”我们相信以陆敕先与冯班极其亲密 的关系,他亦为参与会集者,也是虞山派诗人创作环境的创造者,这决定了他的 诗最基本的特征亦即“尚于绮丽,以温、李为范式”。从冯班的《玄要斋稿序》中 知道当时有人讥刺陆敕先的诗“专为艳词”,可见绮丽之作在《觌庵诗钞》中数量 原本相当可观。冯班对于时人的讥刺,有“光焰万丈,李太白岂以酒色为讳”语反 唇相讥,只可惜这类诗在今存诗稿中十无一二了,我们只能从冯班《赠妓次陆敕 先韵》“芳草王孙有暗期,藏乌门巷莫频移”这样的唱和诗中感受敕先当年的风流, 并体味“芳草王孙”中一定程度的婉娈托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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