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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日记 四
江湖日记 四 战争的源头是，由一个不理智的人领着一群理智的人掐了一群你死我活的 战役，小孩子尿尿和泥巴和出争端最终能导致两大人互掐。两大人互掐最终能导 致两家族的介入。战争即是一场****又势均力敌的对役，在大街上你也许可以看 到两个光屁股的女人对掐，但鲜少看到，一个光屁股男人搂着一个光屁股女人从 街头掐到巷尾。所谓春秋无义战，不战闲得荒。前几年朝庭对外连年征战的始因，谁也不 知他其实是因为一个大西瓜引起的。几年前我朝派使者亲密会晤邻邦，席间邻邦 领导层拿出几个大西瓜款待使者，这使者负有强烈护国尊严感，觉得手中的西瓜 匹之邻邦首脑小了许多，所以不干，硬要换大点的西瓜。邻邦领导层也拗，觉得 你要大就给大，那太丢面子了，愣是不给，结果一场西瓜宴吃得相当窝火。回国 后，那使者急火攻心，拉了一肚子稀，一气之下向皇上连谏馋言，称其邻邦是根 本不将我朝国威放在眼里，闲得蛋疼的皇上听得不由一顿磨拳擦拳，直喊“打他 姥姥个贼娘稀。” 当然战役是打起来了，但朝庭对外都宣称是邻邦欺人太盛，欲予欺占我国 疆土。感召千万热血青年为护祖国河山而战。
当时朝庭檄文洋洋洒洒写得无比慷慨激扬、催人泪下。使得所有青壮之士 热血滚滚赶赴应召，而那西瓜事件的作俑者还不忘报那拉稀之仇，号令全城百姓 供献排秘马桶，特别是装有女人粪尿的马桶犹为抢手，老百姓也大感困惑，但升 斗小民岂能窥懂朝庭英明策略。叫拉就拉呗，所以，当初悔恨没能上得战场的百 姓便没日没夜地蹲在马桶上拉，由此下，全国巴豆价格疯涨，一些极具爱国情操 的妇女更是拉得惨无脸色，有些被扛到战场的马桶一打开，还能捞出屎淋淋的女 人。但最后马桶摆在了疆场上还未来得及抛射，便见一连窜的大炮飞将过来，将 马桶炸得屎尿纷飞。将卒掩袖仓皇落逃。史官当时欲将此屎役载入史册，被那西 瓜大使给扁得不成人样。
政治如此，江湖亦然，最早牛河西镇没什么门派，在夏收农忙时节，有俩 佃农在田埂作息，不经意聊起了光屁股女人，聊着聊着另一佃农忽地站起给了一 耳刮子，“操、你丫说的那粉红阴毛的婆娘乃老子媳妇。”另一被打醒过神来的家 伙也不干了，你又没在你婆娘阴户上刻有你名字，老子知你哪根葱。
两人从田梗间打到了村口，两家族的人见状也都纷纷加入战役。此战死伤多人，此后两族仇恨积深，相继各聚好手，树立门户，两大江湖对立门派就此而 生。当然，至于事件的始因，后人鲜有得知。
牛年马月十一 天气不是很晴朗街上婆娘收衣衫 事后，我跟红花聊了许久，红花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的理想是做 一名武林高手。他问我，你的武功有多高。我说，我也不知道，从我懂事起，我 师傅就告诉我，我将来的武功造诣将在他之上，至于将来，至今未来。红花又问 我，那你师傅的武功有多高？我说，应该很高，至于多高我不知道，因为他从未 出过手。红花说，既然他没出过手，怎么教你？我说，他也没教过我，他只是告 诉我，世上最高的武功不是靠练出来的，而是靠学出来的。举凡天下闭门造车者 都将服役于现学现卖者，现学现卖者永远走在潮流的尖端。
红花不明白，我就跟他说了一个小时候师傅对我说过的故事。
据江湖传闻，早年间锄头派的掌门与锤子派的掌门相约比拼，最后锤子派 掌门不敌致重创，被人抬回家后只剩一口气了，他把江湖人称“锤无敌”的大弟子 拉过来，叮咛他一定要为自己报仇。撂完遗言那锤子掌门便歇了气。
锤无敌从小天资聪颖，骨骼精奇，相传他出生时天上还劈了一个雷，到他 五岁时他爹被人按河里淹死了，到了六岁时他娘被人摁床上奸死了。从此孤身一 人，这些有效数据无疑是一名合格的武林高手必备条件。锤子派掌门人“锤天下” 听到这些消息当机立断收了他为入门大弟子。
那锤无敌果然不负所望，什么招式一看就懂，一教就会，而且听说十岁时 还掉入一个悬崖，没摔死还吃了许多圆滚滚、热乎乎的东西，回到锤子派后，体 能更是蹭蹭见长，几年间，举派上下无一敌手。记载江湖事迹的万晓生更是将他 写得神乎其神，江湖名宿对他也是寄以厚望。但是锤子掌门在临终前还告诉他， 以他目前的能力还不是锄头派掌门的对手，让他再到深山老林去练个十年八载。
于是，那锤无敌依依惜别了众师弟，一头纳入了深山老林醉心武学数十载， 最后练就了一身超强武功，出得山来，那锤无敌向锄头派掌门发了挑战贴，择了 个中秋佳节，拎着一把锤子，直奔锄头派大门，身后还跟了一群看热闹的武林人 士，及当时权威书馆的馆主，欲与将此役谱成武林绝唱。其实当时的锄头派掌门 锄霸天已经很老了，三岁小孩都能活活踢死他，那锄霸天两眼昏花，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每天提着把弓在大院里射鸟玩，当时锤无敌施展了一种令人暗叹称绝的 轻功，从天而降，那锄霸天见状以为是只大鸟，喜出望外拔箭便射，一箭便将那 锤无敌给射得透心凉。掉到地上时锤无敌悲恸不已，往事历历、苍天凄凄，不由 唇角嚅动，骂了句“fuck”便愕然死去。
红花听完呆愣半晌无语。她说，你师傅真绝，给你编这么掐人胃口的故事。
我说不一定，因为小时候我都在山涧边屙屎，有一次，我屙完屎，山涧 下飞上一比我高半头的小孩，擒住我便是一顿胖揍，后来我师傅出手拦住了他， 两人相商了大半夜，最后才达成协议，此事往后对谁都不许说，我问什么事，师 傅说，世上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等那锤无敌被射死后，师傅才告诉我， 那个揍你屁屁的小孩便是当年的锤无敌。至于为什么他要揍我，师傅打死不肯说。
良久，红花又问，那你现学现卖又怎能打得过人家呢？ 我说，这问题我也问过师傅，师傅说，胜负永远是一个概率性，这个概率 取决于时间及耐力，想打人，先得学会被打。红花又问，那你被打过多少回了？ 我说，记不得了。师傅说，挨打与被打又是两个概念，被打是一种行而上的修学， 而挨打是一种形而下的忧伤。
红花听完又呆愣良久说，你师傅真是个高人，说的话，是个人都听不懂。
你能听得懂吗？ 我说，有时能听懂，但过后便忘了。有时听不懂，但隔天又悟出了。
不知不觉中，我俩相拥着沉沉睡去。当，再次在不知不觉中醒来之际，红 花已走了，在枕边留有两封信，一封是红花的，一封是师傅的。我先拆开了红花 的。
：然，我走了。我想起来了，我的理想是当花魁，我想在我当上花魁那一 天，有个武林高手能骑着匹高头大马来迎接我，带我去过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我握着信，内心涌起着无限忧伤，也许，这就所谓的形而上的挨打吧。
其实，我很想告诉红花，她的这个人生理念是在绕一个大圈子，田园近在 咫尺，何故缠绕天涯。人这一生，莫非若此，闯荡江湖半生，伤痕累累之际，才发现所谓幸福， 原来是藏在最起点的平淡。
当我再打开师傅信时，羞愧莫名。
然儿：一个成熟的人生，是得先有师傅，再有女人。若再经历成熟点的 人生，是即无师傅也无女人。想必，为师的信，你是后打开的吧。若此，证明你 也渐渐成熟了。
